Tuesday, June 22, 2010

回家之路(後記)

早在回台灣的兩個多月前, 爸媽就叮囑我要用台灣護照出入境, 否則就會面臨被除籍之類的問題。我很聽話的立刻檢查台灣護照, 這一看, 才發現護照已經在去年過期。心裡原本一直盤算著在回台灣之前, 找個時間到辦事處去把新護照給辦了, 無奈事情實在太多, 就連像通緝犯的大頭照都在樓下CVS草草照了兩張, 可還是找不出時間請半天假去辦事處填表格把護照給辦了。

最後, 我還是用美國護照回了台灣一趟。

今天早上, 看看這個星期的工作量, 想想應該可以請個兩、三小時的假去一趟辦事處把護照給處理好。

翻出台灣護照一看, Expiration Date: June 12, 2012。

怎麼可能?我的台灣護照沒有過期啊?!

坐了下來, 喝了杯咖啡, 終於發現 -- 原來, 我早知道大頭的護照過期了, 只是我一直以為看到的是自己的台灣護照!天啊, 我到底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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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une 19, 2010

回家之路(下)

隔天一早, 放棄搭地鐵的計畫, 心一橫, 忍著讓荷包失血的痛, 決定搭計程車到機場。一路上, 因為正值上班尖峰時間, 車子走走停停, 我隨手翻著大頭的舊護照, 看著首頁裡肥嫩的嬰兒臉蛋, 正沈浸在過去美好時光的回憶裡, 指尖輕輕一翻, 下一頁讓我驚嚇地坐直了腰 -- 簽證。大頭的舊護照上有簽證, 可是我這次完全沒有想到簽證這件事。一陣涼意從腳底傳到頭皮, 我趕緊拿出iPhone孤狗搜尋“台灣簽證”。得到的結果是, 持美國護照, 三十天之內免簽證。問題是, 這兩個小孩要回去六個星期啊!那個當下, 我的心應該真的有停了一秒鐘, 我想。

下了車, 直奔航空公司櫃台, 一路上, 默念著觀世音菩薩, 千萬不要讓再我回家啊!一樣是Self Check In, 刷了護照資料, 輸入機票確認的號碼, 大大的一行字列在眼前, "THE LENGTH OF VISIT IN THE COUNTRY IS NOT PERMITTED!" No, No, No, This is not true! 我不斷地捏自己的大腿, 希望這一切只是夢。櫃台人員走了過來, 這回是個胖胖的大叔, 他一手
接過三本護照, 熟練地敲起鍵盤, 我屏氣凝神地靜靜等待。奇怪的是, 他似乎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一本護照刷過一本, 接過大件行李, 問我要不要和小朋友坐在一起, 這輩子, 我第一次覺得登機證列印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清脆而美妙。接過登機證, 二話不說, 揪起兩隻小猴, 趕緊往登機處衝, 就怕下一秒被叫回去取消機票。忐忑不安的心一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剎那, 才真正輕鬆下來。

就這樣, 有驚無險地在星期六晚上落地到了台灣。到了海關, 我想, 也許可以問問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得到的答案是, 三十天之內出境再入境是唯一可以解決的途徑。天啊, 要帶這兩個小猴子出境再入境, 最少也要花四張香港來回機票吧。我已經可以想像爸爸和媽媽氣急敗壞的神情!

好心的弟弟, 不顧一路開車四小時的疲累, 一到家就開始幫我上網查詢補救的辦法。怎麼查, 結果都是, 免持簽證只能在台灣待三十天, 不能加辦簽證, 除非是重大事故, 否則沒有例外。弟弟查了高雄領務處的電話, 要我星期一再打電話問問看, 說不定會有別的辦法。眼前, 再怎麼擔心懊惱也都於事無補; 明天星期天, 就先大吃大喝一天再說吧!

一早, 弟弟奉上水晶餃和菜粽。接著, 為了迎接小熊妹妹一家人的到來, 弟弟又去買了冰涼的紅茶和有名的深藍千層派。中午, 勞碌命的媽媽堅持一定要炒米粉給大家吃。下午, 弟弟不死心地繼續上網查詢, 終於查到一個較為樂觀的結果, 逾期居留的罰款依年齡不同而異。最重要的是, 十四歲以下免罰責。看來, 事情也許沒有我想像的糟糕, 但弟弟還是建議星期一再打電話向領務處確定。傍晚時分, 努力地和兩隻小猴的時差瞌睡蟲奮戰後, 一家人終於吃到弟弟推薦的燒烤海陸大餐。平時不吃飯的大頭, 胃口奇好, 幾乎吃掉我整塊牛排。

以為一天就要這樣愉快的過去。午夜的鐘聲一響, 我竟然沒由來地開始上吐下瀉起來。為了怕吵到同睡的孩子, 我還得爬到樓下廁所去解決。就這樣, 狂吐不止地挨到天亮。大頭一醒, 我已經是全身無力的狀態, 請他幫我去阿公房裡拿瓶水給我喝, 這小子竟一去不復返, 和不知情的阿公快樂的玩了起來。我只好自立自強地拖著病體, 撐到阿公房裡要水喝。半個小時後, 喝下去的水又全吐了出來, 全身酥軟到完全無力。爸爸決定帶我去看醫生。

急性腸胃炎。先打一針止吐劑, 再吊一瓶點滴。回到家, 整個人就像麻薯一樣軟趴趴地倒在床上。

拿著弟弟查好的電話, 躺在床上, 用著僅存的一點力氣, 打給領務處詢問簽證的解決辦法。得到的答案和弟弟查詢的結果一樣, 免持簽證只能在台灣待三十天, 不能加辦簽證, 除非是重大事故, 否則沒有例外。我問, 那逾期居留會怎樣?辦事人員說那是移民局的業務, 給了我他們的電話, 讓我自行打電話查詢。雖然, 聽到的不是希望中的答案, 但我必須說我很滿意辦事人員的態度。接著打給移民局, 得到的答案, 「…說白一點, 因為他們都未滿十四歲, 是不會怎麼樣啦。」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那會留下紀錄嗎?「會啊, 可是十四歲以下不管制, 所以其實沒有影響。不過 - 」不過甚麼啊?「不過, 還是盡量不要這樣啦!」那一刻,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終於完全的放鬆下來。

休息了兩個整天, 吃了兩天稀飯, 看著自己列出來的美食清單, 數十項裡, 只完成了菜粽一樣, 心裡甚是不甘。星期三帶著小猴子們逛夜市, 終於喝到久違的金桔檸檬, 跟弟弟討了兩口大腸包小腸吃。正覺心滿意足之際, 竟又是一陣惡心, 回到家裡, 車庫一開, 立刻又是一陣狂吐。自此, 除了乖乖地繼續服用腸胃炎藥, 又吃了一天稀飯。

我這樣奮力地回到台灣, 圖的不過就是一碗鱔魚意麵和一盤羊肉炒米粉, 為什麼如此卑微的心願都不可得? 我問小熊妹妹。她說, 那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

星期五淩晨, 我一個人搭車北上。在中正機場的義美小吃店, 點了一碗熱豆漿、一片蔥油餅、三塊蘿蔔糕、一個酒梅茶涷、再外帶一個核桃蛋黃酥。一路平安的回到美國, 我想老天爺應該原諒我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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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路(中)

原來, 護照辦公室有一個特別的窗口叫做"Special Issuance/Congressional" 是專門給國會議員用的。我只要打電話給馬里蘭參議員的辦公室, 向他們解釋我的情形, 他們“有可能”可以透過這個窗口幫我處理。雖然我內心懷疑著, 參議員日理萬機, 他或他的助理怎麼可能會理睬我這個毫無關係的路邊小老百姓, 但是眼前也沒有其他辦法, 只好硬著頭皮, 拿了電話, 打給Benjamin Cardin 的辦公室。助理在講電話, 秘書請我留話或五分鐘後再打。我怕助理不聽留言, 堅持五分鐘後再打。五分鐘後, 助理還在講電話, 我還是堅持不留話, 跟秘書說我五分鐘再打。以為秘書會頗不耐煩, 沒想到她很禮貌的說, 沒問題, 你隨時都可以再打過來。不愧是人民的公僕啊, 態度比起航空公司的服務人員真是天壤之別。我不客氣地再打第三次, 助理還是再講電話, 看來, 我只好先在她的語音信箱留話。眼看著時間不斷流逝, 心想, 反正是一定上不了飛機了, 只好先叫了計程車回家。在計程車上, 實在忍不住, 決定再打一次電話。這回是助理接的電話, 我先報了姓名, 沒等她問, 我就霹哩啪啦一鼓作氣, 沒分逗點句點地把事情來由敘述了一番。當我說完, 電話那頭足足有五秒鐘的沈默。正訥悶著, 以為她不是聽不懂我的英文, 就是在準備打發我的話; 第六秒鐘, 她終於開口, 不囉唆, 第一個問題就是“你的小朋友幾歲?”。

接下來, 她問了小孩的出生年月日, 我們的居住地址, 告訴我她會寫一封信給護照辦公室, 並將附件寄到我的電子郵件信箱, 請他們以最速件辦理。我要做的就是1) 回家把附件列印出來, 2) 帶大頭去拍一張大頭照, 3) 請孩子的爸爸一起到護照辦公室簽名。最後, 她強調, 護照辦公室的這個窗口最近很忙, 她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在今天拿到護照, 但我可以試一試。

掛了電話, 看著窗外漸行漸遠的機場, 我滿心自責自己的粗心大意。

回到家, 參議員助理的信已經躺在信箱裡。放下所有的行李, 快速地列印下所有的文件, 掛了電話給孩子的父親, 確定他可以趕到護照辦公室與我會合, 拎起兩個小鬼, 丟進車裡, 踩了油門, 一路直往護照辦公室狂飆。途中, 孩子的爸爸又打了電話來, 說他大概可以在三點趕到。

兩點整, 我和孩子趕到了護照辦公室。大門口清晰的標示寫著, 上班時間早上十點到下午三點, 頓時, 心涼了一半。總不會在這一陣奔波後, 我要眼睜睜地看著辦公室關門吧。一進門, 滿坑滿谷的人, 希望已經幾乎墜到最谷底。把所有的窗口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是遍尋不著寫著“Special Issuance"的窗口。鼓起勇氣, 擠過排隊的人群, 問了旁邊的警衛。原來, Special Issuance 在隔壁商業大樓裡的另一間辦公室。二話不說, 拉起兩隻小猴子, 擠過人群, 母子三人又是一路氣喘吁吁地衝進另一個辦公室。一進門, 標示的上班時間, 早上八點半到下午四點半讓我的希望指數又瞬時回升到最高點。

小小的辦公室, 有五個窗口, 兩個窗口辦理外交事宜(Diplomatic), 兩個窗口處理商業事宜 (Business), 另一個就是處理國會議員的事務(Special Issuance/Congressional) 。遞過了參議員助理寫的信和該填的表格, 辦事人員要我先帶大頭去樓下的照相館拍張大頭照, 並跟我要了大頭的出生證明。可是, 我沒有帶大頭的出生證明啊!如果要回家拿 , 這一來一往, 辦公室就要關門了吧。不管我看來是如何的無助和沮喪, 辦事人員堅持, “出生證明上父母的簽名才能證實誰是孩子的父母“。我知道, 不論如何, 辦事人員不會讓步, 與其在那裡強辯或裝無辜, 不如先去拍照再說。

拍了照, 出了相館, 兩隻小猴子就逕自在外頭的紅磚人行道上玩了起來。我一面看著兩隻猴子, 不讓他們離開視線, 一面伸長脖子, 不斷檢視來往的車輛, 只希望孩子的爸爸可以在時間內趕到。

三點整, 孩子爸爸終於趕到。希望的曙光又從雲層裡透了出來。回到辦公室, 我和孩子的爸爸一起到窗口前, 抱著被拒絕的準備再問一次, 一定要有出生證明嗎?辦事人員大概看我已經被折磨懲罰夠了, 緩緩地說道, 「我可以把以前的檔案調出來, 裡面有出生證明。」感激的心情遠遠勝過罵髒話的衝動, 我停不住地鞠躬致謝。簽了所有的文件, 再等一個小時, 就可以拿到新的護照。我疲累地癱坐在椅子上, 問孩子的爸爸晚上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吃飯, 他說他得趕回去, 不過, 他倒是還沒吃中飯, 我這才想到, 兩隻猴子也都沒吃午餐呢。掏了錢, 請他帶兩隻猴子去吃飯。

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不斷地想, How could this happen?

四點鐘, 孩子們回來了, 可是護照還沒出來。孩子的爸爸得先離開, 我和兩著小猴子繼續在辦公室裡等著。時間像是突然慢了下來, 兩隻小猴子開始不耐煩起來, 小猴子吵著要回家, 大猴子吵著要畫圖, 整個辦公室充斥著小猴子的哭聲。抱起小猴子來回踱步, 我頻頻用眼神向窗口裡的辦事人員致歉。

四點十五分, 護照到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帶著兩隻疲憊的猴子駛上回家的路。車子剛離開市區, 小猴子摀著嘴, 哀號著, 「I am throwing up!!」急忙靠邊停車, 一把抓出小猴子, 說時遲、那時快, 腳才一落地, 唏哩嘩啦, 便是吐了一地。慶幸的是, 吐完之後, 顯然舒坦許多, 坐上車子, 兩隻小喉都安靜了起來。車子再次上路不到五分鐘, 後視鏡裡只看到兩隻疲累到歪著身子睡著的小猴子。

我以為一切即將否極泰來, 沒想到這只是這趟旅程裡所有意外的小小開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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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ne 11, 2010

回家之路(上)

美國有幾個參議員?這是前年申請美國公民的時候, 面試官問我的問題之一。我知道答案是一百個, 因為美國有五十州, 一州有兩個參議員, 所以總共有一百個參議員。不算太難的數學, 我記得。那, 馬里蘭州的兩個參議員叫甚麼名字?ㄏㄚˊ?我只記得一個叫做芭芭拉、一個叫做班哲明, 至於姓甚麼, 我實在記不起來。面試官在那一題打了個大叉叉, 我也記得。

但是今天以後, 我絕對不會忘記馬里蘭的現任參議員是Benjamin Cardin 和 Barbara Mikuls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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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了許久, 終於要回家了。瞄了下背包裡的點心 -- 義美小泡芙, 想像兩隻小猴子在機場裡開心地看著飛機起降, 吃著最喜歡的點心, 好個幸福洋溢的畫面!

一早, 請鄰居開車載我和兩隻小猴子到地鐵站。一人拖一個行李, 雖然花點力氣, 但兩隻小猴子顯然很開心, 上了地鐵, 高興地手舞足蹈。一路從綠線坐到藍線, 因為是往出城的方向坐, 快到終點站的時候, 車廂裡只剩兩三個人, 兩隻小猴子在車廂裡爬上爬下, 時而對著窗外的車子搖手, 時而對著車廂裡的乘客耍猴戲。出了地鐵, 轉搭往機場的公車。舒服的大巴士, 只花了我十塊錢, 兩個小猴子免費!

雖然花了些時間, 但兩隻小猴子一路上快樂地又唱歌又跳舞, 我的腦子全是幸福的樂聲!



到了機場, 排了隊, 等Check in。終於輪到我們, 氣定神閒地拿出護照開始輸入資料。怪的是, 資料老是跑不出來, 想想還是請櫃台服務人員幫忙。遞過三本護照和機票收據, 一分鐘後, 服務人員緩緩地說, 這本護照過期了。突然之間, 所有歡樂的笑聲都停了下來。怎麼可能, 護照不是十年有效嗎?這兩個小孩都不到十歲啊!服務人員看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只好把護照還給我, 原來, 小孩的護照只有五年的有效期限, 大頭的護照去年就過期了啊!

頓時, 幸福的背景音樂嘎然而止。完全漠視我演眶泛淚的表情, 服務人員指著遙遠的櫃台另一端說, 去那裡更改機票吧。

拖著行李, 到了更改機票的櫃台, 問了最後一次, 真的沒有辦法破例嗎, 得到斬釘截鐵的答案後, 我知道今天上不了飛機了!我知道自己是太粗心了, 但這情形應該不罕見吧, 我趕緊問櫃台人員知不知道要怎麼更新護照, 有沒有可能今天就拿到更新後的護照。櫃台人員顯然看多這種情形, 臉上沒有一絲同情的眼神, 冷冷地說, 我先幫你改到明天的班機, 護照更新要到城裡(DC)的護照辦公室辦理, 我不知道更新護照要多久, 不過, 你如果搭不上明天的飛機, 下一班就是星期三了。而且, 今天的更改機票沒有額外的費用, 如果明天再做一次更改, 就要付錢了。

兩隻小猴子, 拉拉我的衣擺, 說他們肚子餓了。看來, 今天的中餐就是義美小泡芙了。

眼前能做的, 就是在明天早上十點前拿到更新的護照。

我打了電話給孩子的爸爸, 告訴他我們沒有上飛機, 免得他奇怪我們明天沒打電話報平安。他問有沒有甚麼他可以幫上忙的。我請他幫忙用電腦查一下護照辦公室的電話地址, 我得打電話先問問到底有沒有可能在今天拿到更新護照。電話那頭的背景裡, 他大姐機哩咕嚕講了一大串話, 只聽到他叫他大姐先閉嘴, 讓他查電話和地址。抄下了電話和地址, 他說他大姐和大姊夫有過同樣的遭遇, 他們請一個參議員幫忙寫信到護照辦公室, 可以用最急速件辦理, 問我要不要和他大姐講一下電話。我知道他大姐是好意, 可是她大姐講話總是落落長, 每次和她講電話, 我總是不知道到底甚麼時候可以掛電話, 在這個節骨眼, 我應該沒辦法好聲好氣地聽她說話吧, 只好斷然拒絕。

打了電話給護照單位, 通過一連串將近五分鐘“如果您要的服務是XXX, 請按一; 如果您要的服務是%%%, 請按二..."的語音選項, 好不容易, 終於和一個活人說上話。結論是, 護照更新是要預約時間的, 很不幸, 目前可預約的時間只剩下星期三。不過, 我可以每十分鐘打一次電話詢問, 如果今天剛好有人取消預約, 我就可以補上了。是喔?那我乾脆和兩隻小猴子搬個小板凳去護照辦公室坐, 這樣比打電話還有效率一點吧。掛了電話, 看到孩子爸爸留了言, 一聽, 原來她大姐不顧我的悍然拒絕, 還是堅持要他告訴我她知道的訊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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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ne 4, 2010

飯, 怎麼不會忘記吃?

說過很多遍, 我是個沒創意的媽媽。 連教訓小孩, 也都只會抄我媽的台詞。

從小到大, 每次只要我有東西忘記帶出門或帶回家, 我媽一定兩眼一瞪 , 先是重複叨唸我丟三落四, 不長記性, 然後就會用極盡諷刺的語氣, 冷冷地丟下一句 「啊飯怎麼都不會忘記吃?」我從沒回嘴過, 因為想不出可以回的話。

這個星期二, 大頭把一個每天都必須放進書包、帶回家的資料夾留在學校。今天, 又忘了帶回家。問他東西呢? 小鬼嘴一摀, 假裝愧疚地低聲說, 忘記了。就在當下, 我的視線瞄到每天裝著點心讓他帶到學校的小盒子, 腦子裡閃過媽媽的台詞, 脫口就說, 「啊點心怎麼都不會忘記吃?」

小鬼立刻抬起頭, 一臉疑惑, 但很認真地答道「BECAUSE THE TEACHER CALLED OUT FOR SNACKS, BUT SHE DID NOT CALL OUT FOR GETTIGN THE FOLDER.」

啊!!! 我在心中吶喊, 小鬼, 這不是一個問句, 而是一句諷刺的話啊!


放兩張與上文毫不相關的照片。阿貝三歲了 。他昨天堅稱他五歲, 在我拜託老師不厭其煩的洗腦下, 他終於知道自己只有三歲 。很想告訴阿貝, 我也很希望他已經五歲了, 因為那代表我可以少煎熬兩年啊!

我不是很喜歡給小朋友開生日派對 ( 熟朋友和家人的生日聚會例外), 尤其是那種邀請同學們到家裡來的聚會, 總覺得那太像小大人的社交活動, 尤其是送禮物和拆禮物的時候。可是我倒是喜歡做(或買)蛋糕帶到學校去給兩隻猴子一個驚喜。總覺得, 心意比禮物來的重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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