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23, 2008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

下午, 回家的路上, 聽到這首歌。平實簡單的歌詞, 讓人忍不住跟著Luther Vandross回到他的童年, 聽他娓娓訴說他對父親的愛和懷念。

那天, 我告訴小熊妹妹, 如果人生只能在伴侶和孩子之間選擇, 我願選擇伴侶。小熊妹妹問, 那你要什麼樣的伴侶? 我說, 就是有一個人可以和我一起感動, 一起分享生命的起伏。 就像聽到這首歌, 如果有個人可以一起分享那心中的感動, 對我來說, 就是一種最簡單的幸福。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

Singer: Luther Vandross

Back when I was a child
Before life removed all the innocence
My father would lift me high
And dance with my mother and me and then

Spin me around till I fell asleep
Then up the stairs he would carry me
And I knew for sure
I was loved

If I could get another chance
Another walk, another dance with him
I'd play a song that would never, ever end
How I'd love, love, love to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

Ooh, ooh

When I and my mother would disagree
To get my way I would run from her to him
He'd make me laugh just to comfort me, yeah, yeah
Then finally make me do just what my mama said

Later that night when I was asleep
He left a dollar under my sheet
Never dreamed that he
Would be gone from me

If I could steal one final glance
One final step, one final dance with him
I'd play a song that would never, ever end
'Cause I'd love, love, love to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

Sometimes I'd listen outside her door
And I'd hear her, mama cryin' for him
I pray for her even more than me
I pray for her even more than me

I know I'm prayin' for much too much
But could You send back the only man she loved
I know You don't do it usually
But Lord, she's dyin' to dance with my father again
Every night I fall asleep
And this is all I ever dream (more) (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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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pril 16, 2008

說謝謝

自從開車上班之後, 每天早上的塞車時間, 其實是我一天裡最輕鬆自在的一個小時。因為車速慢, 我總是任憑那聒噪的廣播新聞在我耳邊不斷談論, 布希和他的幕僚如何為現下經濟蕭條解套, 然後慢慢的飲一口冰涼的伯朗咖啡, 輕輕的咬一口厚膩的花生土司, 反正塞車, 哪也去不了, 非常理所當然的享受時間移動的緩慢。

因為是新聞台, 什麼都報, 小至小貓塞在牆縫隙遭消防員救出, 大到教宗本篤十六世拜訪美國。今天早上, 兩個播報員談起部落格的影響, 說是有個小妹妹住在波士頓, 生了重病, 家裡經濟狀況又不好, 小妹妹的媽媽的好朋友為小妹妹開了個部落格, 紀錄她和她的家人和病魔搏鬥的心情和過程, 許多人, 來自美國各地, 都成為忠實的讀者, 進而提供小妹妹和她的家人許許多多的協助。小妹妹就在這麼多人的幫助和鼓勵之下, 一天一天的進步。很不特別的一則新聞, 可是, 我哭了。

想到自己也同樣受到許多朋友的幫忙, 我不能自己的哭了起來。

上個星期天, 小熊妹妹的二姐來載小熊、我和兩個小朋友到台灣超市買菜, 買了菜, 再到小吃店買了鹽酥鷄便當回家當午餐。兩個不輕的兒童車坐椅搬上又搬下, 雖然費了些力, 可是我知道、也完全感受到小熊妹妹二姐的好心意, 她想讓我輕鬆一下, 一趟三四十分鐘的車程, 不必開車, 只要坐著休息。我和小熊妹妹的二姐也不過見過幾次面, 卻領受到她這樣的好心和幫忙, 想著, 我就哭了。

在我搬家之前, 小熊妹妹住在我對面。經常, 家裡出了狀況,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孩子往那送。小熊妹妹有一種天份, 不管我再如何沮喪, 和她說三句話, 我就笑了起來。最近她有個新辭給我, 說是我”笑點很低”, 我想也是吧。後來, 小熊妹妹回台灣, 總是三不五時打電話過來, 詢問我的近況, 尤其是那陣子事情複雜嚴重的時候。我常常在掛掉電話後, 流下淚, 感激上天給我這麼一個好朋友。

明小姐, 大概是最常在半夜、清晨, 接到我的求救電話的人。她是我的救火隊, 也是諮商員。不記得多少個夜晚, 她的家成為我的避難所, 聽我哭, 聽我訴, 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從來沒有一句批判, 有的只是用不完的面紙和她一雙傾聽的耳朵。她清醒的頭腦總是可以提供我許許多多建設性的意見, 提醒我這, 提醒我那, 但從來不強迫我去接受他的意見 – 雖然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她的意見都是對的。當我需要她的時候, 我永遠知道她會在那裡支持我。

輪子和蚊子, 就像是武俠小說裡, 來無影, 去無蹤的俠義之士。 他們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現身, 當任務完成, 他們會豪氣地說, 「咳, 小事一樁, 不必言謝」, 任何感謝的話, 聽在自己耳裡都似矯情。可是, 我從來都不覺得他們幫的事是小事。凌晨四點, 開五十分鐘的車, 蚊子帶我爸爸到機場, 辦了登機手續, 還申請臨時通行證, 帶著他到確切的登機口前坐定, 當他回到家, 凌晨七點。前一晚, 他從賓州開回馬里蘭, 晚上十一二點才到家。

阿貝的保母, 全心全意的照顧阿貝, 在我最脆弱的時候, 伸出援手, 讓阿貝在她那兒度過了好多個溫暖的夜晚。大頭的好朋友們, Daisy, Daniel, Matt, Richard,都有一雙熱心的父母, 他們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給我鼓勵, 打氣。

每一天, 我都感謝上天, 雖然試煉總是不斷接踵而至, 可是這許多依靠都不曾離我遠去。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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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今天早上, 再想一想, 其實教宗造訪美國只能算是天主教徒的大事, 全球暖化現象應該比較算大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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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6, 2008

給大頭的信 (一)

親愛的大頭寶寶,

看著你熟睡的臉龐, 我和你的小熊阿姨和乾媽用手電筒照了照你的腳背, 確定藥效已經發揮作用, 浮腫明顯退去, 看起來只剩額頭兩側小小突起的蕁麻疹。我那懸著的、忐忑的心, 終於放了下來。

今天, 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只是, 和往常不一樣的是, 中午, 從爸爸那裡回來之後, 你沒有哭, 沒有鬧, 沒有在大門外狂吼, 「I don’t want to go home. I want to stay with daddy.」你安靜地下了爸爸的車, 遞給我四朵紫色的小花, 說是在湖邊和爸爸騎腳踏車的時候採的。我很感動, 收了下來, 給你一個很大的擁抱。上了樓, 你乖乖地吃了肉鬆麵包當午餐。一度, 你又開始鬧脾氣, 不肯睡午覺, 你哭著說, 「I don’t want to take a nap. I hate you.」我笑笑說¸ 「Ok, but I love you. I don’t like your behavior though.」你拗著脾氣說, 「No, you don’t love me.」我出奇地帶著耐心微笑, 「Well, I love you, no matter what.」僵持了幾分鐘, 你也累了, 看著我和阿貝躺在床上靜靜的休息, 你也沒說話, 不一會就沉沉睡去了。

起床之後, 你沒有大哭大叫, 只是跑到客廳的地上, 一個勁的坐了下來, 我稱讚你沒有哭鬧, 你皺著眉頭說, 「But I am tired.」我很高興, 你不是用生氣的方式表達你的疲憊。為了獎賞你, 我提議到湖邊的遊戲場玩。你高興地自己穿上外套、襪子、和鞋子, 早早站在門邊等候我和阿貝。

雖然已經是春天, 可是天氣一直到今天才漸漸暖和些, 所以遊戲場滿滿都是小朋友。好幾次, 我替你捏了把冷汗, 因為太多人擠著要溜滑梯, 我很怕你一個不小心就被推倒了。 你要我和你玩 ”抓鬼” 的追逐遊戲, 我說我不能玩, 因為我要看著弟弟。你很失望, 可是你沒有吵, 也沒有鬧¸ 只是嘆口氣說, 「Oh, okay.」然後就又去溜滑梯了。一方面心疼你的失望, 一方面高興你控制情緒的進步, 所以我提議到以前社區的遊戲場玩。你雀躍得又叫又跳。

出乎我的意料, 遊戲場上孤寂一片, 社區的孩子都上哪去了呢? 我們找了你最好的朋友, 佑佑, 和他的姐姐出來玩, 那接下來的四十分鐘, 是自從我們離開爸爸之後, 我看到你最快樂的四十分鐘。你們三個人, 放肆的尖叫、追逐、嬉鬧, 我終於在你臉上看到那好久不見的燦爛笑容。

媽媽學的是諮商, 讀過一些心理學的書 , 我知道你這一陣子行為上、情緒上的不穩定, 其實大多是來自於這一年多來爸爸和媽媽的爭吵和最近我們離開爸爸的改變。你還小, 不會說, 所以用行為傳遞你的不適應。雖然, 我知道這些理論, 可是大部分的時候, 我總是沒辦法耐著性子, 好好跟你對應, 我不是對你大吼, 就是用手掌啪啪啪賞你屁股兩大板。有時候, 我甚至灰心地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開始討厭你了。書上總是說, 孩子是很有韌性的。我很高興看到你今天的進步。也許, 明天, 你又會退步, 變成那個愛哭鬧, 爭取注意力的小孩, 可是我知道你會再進步, 只要我們一起努力。

晚上, 正要準備幫你洗澡, 你衝進浴室大叫, 「媽媽, 你看我的腳!」你的右腳踝上有一個小小像是被蟲子咬的痕跡, 兩支腳踝上明顯一圈的紅腫。我直覺, 那是過敏引起的反應。我要你快快洗了澡¸ 我就可以趕緊給你吃藥或擦藥。沒想到 , 短短五分鐘之內, 你的右腳背腫起一個直徑大概有兩公分的小包。我快快給你穿上衣服, 也餵了藥。接下來, 左腳背也腫了起來, 然後是背, 最後你的額頭兩側也出現像是蕁麻疹的浮腫。我嚇壞了, 趕緊請小熊阿姨和你乾媽來一趟, 以防萬一如果你需要送急診, 她們可以幫我照顧阿貝。

往常, 只要你稍微掛了彩, 不管傷口大小, 你的原則總是, 哭了再說。今天晚上, 你不斷的說, 「媽媽, 我好癢。」我要你不去抓, 不去碰, 你一聲都沒哭, 只是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 我要你唱歌給我聽, 你一首又一首的唱, 從Twinkle Twinkl Little Star 唱到 Itz Bitz Spider。當你想去抓那其癢無比的身體和腳, 你看看我, 說「媽媽, I just touched it. I am brave, right?」我很心疼。

終於, 你唱累了, 想睡了, 腳背的浮腫似乎也消退三分之一。阿貝早早在你的歌聲中睡了。你說, 你想和阿貝睡, 我幫你們兩個蓋上被子。我拍著你的背, 你學我, 拍著阿貝的背。

小熊阿姨和你乾媽在你入睡後十分鐘後到達。我再給你餵了一次藥。你沉沉睡去。

大頭, I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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