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一朵花”之後, 大頭寶寶的最新力作 -- “我和弟弟”。 在我看來, 比較像是兩隻土撥鼠。
自從當了諮商界的逃兵, 心裡從來沒有後悔過, 因為我知道自己太難從別人的故事裡抽離。每一次諮商, 只要聽到或看到孩子經由遊戲、繪畫、或沙箱呈現出來, 曾經遭受的苦痛, 不論是生理或心裡的, 走出諮商室, 我的心沒有一次不是沉重的。雖然, 我可以告訴自己, 幫忙那些孩子告別苦痛, 其實是值得高興的; 可是, 那些對於加害者(也許是人, 也許是制度, 也許是整個社會共犯結構)的憤怒, 總讓我的腳步沉重地走不出那間諮商室。
所以, 我是真的一點也不留戀諮商師或輔導老師這個角色。可是, 我倒是經常想起我和孩子們在諮商室裡的遊戲。出國前兩年, 在文化中心和一個國小諮商中心接案, 我的基本配備就是一個美術箱和一個裝四開圖畫紙的黑色袋子。箱子裡裝的是, 幾支鉛筆, 一盒蠟筆, 一盒彩色筆, 一盒水彩, 幾罐常用顏色的水彩顏料, 大、中、小水彩筆, 和一個黃色充氣式的小水箱。因為沒有正式受過藝術治療的訓練, 所以從來不敢說自己做的是藝術治療; 但是在研究所唸書的時候, 實習的對象大多數是小朋友, 跟的督導都是在遊戲治療領域裡非常有經驗的老師, 所以學到不少技巧是透過繪畫來和小朋友互動, 或者藉由繪畫幫助小朋友表達或呈現情緒、經驗。
還記得, 我的碩士論文, 最原始的構想, 其實是想要發展標準化”娃娃屋”測驗, 當作一種兒童心理或行為評量的測驗工具。不曉得為什麼, 搞到最後會變成用認知行為學派去做小團體。我想, 如果當年堅持下去, 我可能會因為做得太高興, 太投入, 而畢不了業, 不像最後的論文, 因為實在太無趣, 決定早死早超生, 一股作氣, 就寫完了。
(寫到這裡, 我那曾經身為諮商師的敏銳自覺告訴我 – 這些不是重點的引言, 似乎太長了! )
我很懷念那段和孩子們畫畫的日子。那段時間, 常常參加遊戲治療, 藝術治療的短期工作坊, 也多少學到一些兒童繪畫心理的皮毛。很多概念都忘光了, 少數還留在我的記憶庫是那些學齡前以及小學時期的繪畫階段: 塗鴉期, 樣式畫前期, 和樣式畫期。
大頭寶寶那些四不像的人物畫就是塗鴉期後期的最好例子。雖然, 大人們從他的畫裡完全看不出任何具體的形體, 但他會替這些一坨又一坨的東西命名,顯示他試圖在將環境中的事物和他的塗鴨作某種程度的連結。
樣式畫前期, 最著名的就是所謂”蝌蚪人” 的畫法。這時候的孩子, 喜歡畫人, 尤其畫家人和老師, 因為他們經常把人的頭部畫得特別大, 所以稱為蝌蚪人或棒棒人。這個階段的小朋友經常誇大一些器官, 因為那就是他們對自己身體感觀的呈現。剛剛快速孤狗搜尋了一下, 找到一段話是這麼說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在畫他們有感覺的東西,對於鼻子、耳朵反而會忽略。
如果孩子畫了一個大大的耳朵,表示他對耳朵有特殊的情感,那接下來
要看他為什麼對耳朵有特殊情感?他家賣音響的嗎?他媽媽常常唱歌
嗎?還是他有耳朵功能的障礙?”
就像所有的投射測驗一樣, 這些都不是放諸四海皆準的定律, 可是藉由不斷的研究累積, 其實還是有某種程度的信效度。
仔細看看大頭的畫吧。 大大的嘴巴, 沒有耳朵。
任何認識大頭寶寶的人, 看到這裡, 應該都會拍案大喊, 太準了!!!
Tuesday, January 29, 2008
兩隻土撥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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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omment:
大頭頭明明就對耳朵有特殊的情感,看他聽音樂堅持得要命呢。BTW,這裡是妳媳婦的最新照片,我又開始當織女了。
http://picasaweb.google.com/yufeng0923/20080126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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